卡佐cp向，七班鹰队温馨向，没有结尾拉郎配。

为我的大本命佐助和第一对cp写的第一篇文~

脑补过多

如果接受的话请继续往下看~

感谢亲们的阅读与喜爱！圣诞节快乐~

请告诉我我萌的cp还没冷透QAQ

1

宇智波佐助和入口处的守卫点头示意，抖落披风上沾染的雪花，踩着第一场铺满整片村落的大雪回到木叶。

他信步走在阔别已久的街道上，买了一盒三色团子，稳稳地接住一只从远方弹射过来的金毛狐狸，十分顺手地把团子塞进漩涡鸣人嘴里，企图把他的聒噪扼杀在摇篮。

一串团子显然堵不住他这位好友的嘴。

漩涡鸣人三两口吃完一抹嘴，继续在他耳边叽里呱啦地讲着他离开以后木叶村的奇闻趣事。从他接了几个S级任务到奈良鹿丸和手鞠约了几次会再到山中花店门口的流浪猫，用他并不丰富的词汇和独有的口癖给他勾勒了一个和他为数不多美好记忆相契合的平静村庄。

稳定，繁荣，富有生命力。

佐助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微笑，漩涡鸣人得到了鼓励说得更欢了，黑发青年不动声色地和他拉远距离，撑起披风拦住他喷出来的口水，看着布料上晕开的水渍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从村庄大门一直到火影楼，他们走走停停，佐助看着街道上挂满了装饰的圣诞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夜是平安夜。漩涡鸣人拉着他走街串巷，体验节日的氛围，然而宇智波佐助只想赶紧交完报告找个地方睡一觉。大街上人潮拥挤，小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牵着大人的手，鸣人总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打招呼，看起来和每个人都熟络，站在鸣人身边风尘仆仆的他显然和这份热闹格格不入。

在鸣人应付了第二波拦住他们送巧克力的女孩子后，佐助觉得如此浪费时间毫无意义，凝聚查克拉准备开溜，被鸣人一把拽回来。

“别着急别着急呐佐助，你看前面就是我要领你去的地方，木鱼饭团做的超级好吃的说！”

“我冷。”

佐助扯着自己的披风皱眉。

“好说好说。”

鸣人解开自己脖子上绿色的围巾缠到好友脖子上，另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派出去的影分身狂奔回来，塞给他一盒热气腾腾的饭团，手掌心红色的尾兽查克拉尚未完全褪去。

很少会对什么事情好奇的佐助此时无比想去确认九尾的表情，然后他就开了万花筒，九喇嘛眼皮都没动，一爪子把他和紧随其后进来的漩涡鸣人扇出出了内心世界。

结果就是佐助从起初的抗拒，到后来和鸣人混在一起走一路吃一路，温热的食物填满空荡荡的胃部，连日赶路的疲惫冲掉了大半，这是兵粮丸带不来的果腹感。两人绕路给第七班唯一的女孩子送去了甜品，末了还给尚在火影楼兢兢业业的六代目提了一盒点心。

说了一路的漩涡鸣人终于在进入火影楼的范围内闭了嘴，他咽了一口口水，在佐助略显嫌弃的眼神中用没绑绷带的左手拢住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刚刚才说了三分之一，一会去烤肉Q给他讲完剩下的三分之二，在佐助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数个影分身飞快的散开，佐助瞪了他一眼表示对接下来安排的不满。

他连着赶了差不多一周的路，一面探查辉夜残存的查克拉，一面还要应付觊觎写轮眼与轮回眼的不入流的流浪忍者。虽然这个世界上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已经不多，不过像车轮战似的轮番上阵饶是他也会觉得头疼与疲惫。

漩涡鸣人如果坚持一件事很少会中途放弃，佐助在这一方面的执拗并不输于他，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强迫他。

但是漩涡鸣人吵啊，佐助想了一下自己睡觉的时候开着金身的漩涡鸣人冲进来聒噪的场景，打不走又骂不走，狠狠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到时见，如果你敢在中间时间段来找我你就死定了。”

暗紫色的轮回眼凉飕飕地盯着鸣人，金毛狐狸敏锐地察觉到藏在佐助身上噼里啪啦的电光，忙不迭地点头光速跑开，顺手还抓走了打着哈欠从走廊经过的奈良鹿丸。

年轻的宇智波又叹了一口气，推开火影室的木门，卡卡西弯着眉眼从一摞文件后面探出头。

“辛苦了，佐助，欢迎回来。”

佐助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把记载情报的卷轴扔到他手里，视线停留在角落里用一只手指倒立的影分身上，轻轻挑了下眉。

“上次说的几个据点都探查过了，没有威胁。”

佐助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古老家族良好家教显露无疑。

“不过我又发现了其他的东西，多少有点在意，明天会和我的小队一起出发。”

“水月那几个孩子也来了吗？”

“还在路上，大概今晚就能到，住一夜再走，香磷说她想吃这里的猪排饭。”

卡卡西快速浏览完卷轴上的内容，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学生身上，敏锐地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铺捉到一丝疲惫，不动声色地屏退一旁藏在暗处的暗部成员。

佐助察觉到身边陌生的气息消失有点诧异，对上卡卡西含着笑意的眼睛不自然地偏开头，整个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十分自然地、像一直以来那样，把自己埋进火影室的沙发，清冷的声线掺了些迷糊，用来遮挡轮回眼蓄起的刘海软软地落在一旁，露出了那只紫色的眸子，勾玉浅淡地几乎看不见，卸下了防备的青年躺在那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卡卡西一下子就想起了传授他千鸟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暴走的咒印和严格的体术修炼双重折磨下，伤痕累累的少年在他假意离去后泄力一般靠在岩石上艰难地喘息，沾染着灰土的右手紧紧覆在脖颈处的咒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倾泻而下的如水月光，在他暴露出气息的那一瞬间又立刻收起了所有的疲态，好整以暇地站在岩石下等他，仿佛刚才那些都是幻觉。

卡卡西眸子里的笑意又添了几分。

影分身结束锻炼和坐在椅子批改文件的本体交换，卡卡西得以走到沙发前，轻轻揉了揉自家学生的头发，接到来自宇智波家正统的白眼一枚。

“好好歇一会，等晚上他们凑齐了有你受的。”

卡卡西摘掉手套，温热的掌心盖在宇智波佐助的左眼上，青年的应答微不可闻，不多时火影室里只剩下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和浅浅的呼吸声。

2

鸣人晚上去火影室扑了个空。六代目火影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件，伸了个懒腰看完金毛狐狸从迷茫到吃惊再到仰天咆哮的百变姿态，这才乐呵呵地告诉他佐助去大门接水月他们，让他先去烤肉店等着。

第七班指导老师笑得人畜无害，还把吃空的点心盒子托付给漩涡鸣人让他顺手带走。

佐助带着几个人走进烤肉店，同期早早凑了热热闹闹的一桌，看到他们安静一秒，互相点头算是打招呼，紧接着餐桌又热闹起来，鸣人和小李起身把他们推过去。

樱坐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翡翠色的眸子盯着佐助看了半晌，手上立刻燃起了萤绿色的查克拉，不由分说地要给他检查身体，香磷楞了一下也结了印，鸣人左看看又看看，九尾查克拉在手心跃跃欲试，被佐助瞪了一眼。

“香磷你不是一见到佐助就给他全身检查了一遍吗？”

重吾坐在佐助左手边，望着香磷的行动一脸不解。

“重吾这就使你不懂了啊，女人的心思……”水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起的香磷一拳打散。

佐助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打闹面无表情，接受春野樱的检查后收回手臂，制止了她的话头。重吾在他身边安静地剃鱼刺没有暴走的迹象，佐助就决定随水月和香磷闹了。 

日向家温和的大小姐显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摆着手试图劝架，佐助用脚尖踢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鸣人，鸣人立刻心领神会把雏田拉回来，突然之间拉进的距离让白眼女孩一下子红透了脸。

“不用管水月和香磷啦我说，他们关系好着呢，就像我和佐助……啊啊啊烫烫烫！！！”

“右手不方便。”佐助扒了一下炭火，脸上没有一点愧疚的表情。。 

“佐助好无情啊~~”

香磷一秒奔了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拦住他接犬冢牙递过来的酒杯：“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讨厌~~~”

樱桃红的眼眸透过镜片凝视着他，佐助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无视重新凝回人形水月意味深长的笑容，干咳一声抽出手臂接过重吾端给他的热牛奶。

“哈哈哈佐助你也有今天啊。”

水月凑过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露出了一颗虎牙。

“这酒味道好淡啊，有没有更烈点的。”

牙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小李和水月拼酒，最后除了默不作声的鹿丸，木叶新生一代忍者在榻榻米上躺倒一片，女孩子们也不例外。佐助和他战斗力极强的小队和木叶第一大脑面面相觑。

鹿丸抓着头发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了看只剩下一只手臂的佐助和他的队员，重吾坐在佐助旁边和小鸟说话，水月还在吃，香磷靠在佐助身上已经睡熟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睡的那种。

麻烦死了。

他在心里想，这里面谁都不可能帮他把这群醉鬼运回家。

鹿丸撇了撇嘴，利落的结印派出分身去任务中心发布了一条D级任务，不出十分钟冲进来四个下忍小队，满怀尊敬、小心翼翼的把这些四战英雄抬走了。

鹿丸慢条斯理地抽完了这次聚会上最后一支烟，深灰色的眼睛盯着佐助看了半晌。

“这次回来呆多久？”

“明天就走。”

“辛苦了。”鹿丸顿了一下：“伤……严重吗？”

“差点死了。”

假寐的香磷睁开了眼语气生硬，重吾拍了下她的肩膀。

“没什么。”佐助披上斗篷，示意香磷他们跟上：“你们做好你们该做的，我做好我该做的，仅此而已。”

鹿丸把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起身结账，再回头时那四个人已经消失不见。 

3

卡卡西今晚没回他自己的单身公寓，而是跟着帕克走进一处热气腾腾的温泉。带着口罩的六代目拢着宽大的浴衣袖子，踢踏着木屐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应付完自己的迷弟迷妹们在最角落的池子里找到自家学生。

黑发青年顶着毛巾靠在池边歇息，露出了好看的一段脖颈。卡卡西走近了蹲在他身边，佐助睁开眼看了他一秒又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就要出来，被卡卡西按着肩膀按回池子。

“不要紧张，我就是来泡汤的。”

“哦，泡汤穿这么齐整？”佐助哼了一声完全不买账。

“好吧，其实我是来送温暖的。”

卡卡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圆的、色泽鲜艳的苹果，弯起了眉眼。

“吃掉。”

“……平安果？你多大岁数了卡卡西，还信这个？”佐助一脸黑线。

“嘛嘛，图个吉祥寓意，你不拿着老师我可是会伤心的。”

“……”

佐助无语地接过来，在卡卡西期待的目光里咬了一口，咽下去以后拧紧了眉，好像吃的不是苹果是见效奇快的毒药。

“太甜了。”

卡卡西看了看被啃下去的还没硬币大的果肉无奈地笑了一下。

“……嘛，反正你吃了。”

他转过身飞快地解决了剩下的那部分，果核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丢进垃圾桶，回身拉人的时候恰巧撞见佐助尚未收回的写轮眼。

“咳……”

佐助从水池里爬出去换上衣服，卡卡西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看他。

“小佐同学，见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好奇呢？”

被抓了个现行的青年脊背一下子挺得倍儿直，套头T恤就那么尴尬地卡在肩膀上。佐助手不方便，又不愿意让卡卡西看笑话，越着急反而越笨拙，卡卡西看不过去帮他把衣服边拉下来，盖住了后背上那道显眼的疤。

佐助刚要转过身就被卡卡西从背后环住，男人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佐助动也不动，任由卡卡西把他限制在衣柜前狭小的空隙里。

过了很久，走廊里传来杂乱的步声，卡卡西这才把他的孩子放开。

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刺着他的双目，卡卡西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刚刚担任他们指导上忍的那一年，佐助还是那个有着远超同龄人镇静与自持的少年，在一众刚刚毕业的下忍里显得格外出众，像一把光芒毕露的利刃，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自己孩子气的那一面，他把仇恨挂在嘴边又把伙伴护在心尖。

十年过去，仇恨被他藏进心底，成为了午夜梦回的苦涩与烧心的烈酒。他在无人知晓的地方经历了伤痛也经历了成长，拥有了新的伙伴，新的人生，新的重要的、值得他豁出性命守护的东西。雏鸟开羽翼，猎鹰翱翔于天际，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没有一个地方能束缚他。

“水月他们呢？”卡卡西没话找话。

“老板说今晚有焰火，我让他们去玩了。”

“我们也出去走走？”

“行。”

因为焰火的缘故，木叶村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他们俩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几个起落就跳上颜山，整个村庄尽收眼底，夹杂着雪粒的冷风刮过他们的面庞，佐助和卡卡西盘膝而坐，共分一小瓶清酒。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佐助的眼睛里映着焰火七彩的光，声音在突然爆发的欢呼中模糊不清，卡卡西把人拥在怀里才能把他的声音听得真切。

男人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轻轻笑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我放下了对木叶高层的仇恨。”

“嗯，我知道。”

“我永远都忘不掉惨死的同胞和在被迫远走他乡而被他们遗忘在晓的鼬，我也忘不掉志村团藏手臂上镶嵌的写轮眼，我族人以失去血脉挚友为引开启的眼睛被他当成工具毫不怜惜，我永远都忘不掉。”

卡卡西轻轻抚摸曾经与挚友共享一颗写轮眼的眼眶，眼前是化成飞灰的带土和义无反顾撞向自己千鸟的琳。

正是因为失去过，他们才在血泪中逼迫自己进化，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去守护对自己而言的重要的东西，而觊觎写轮眼的力量，只是把眼睛移植到自己身上的人又怎么会懂的强大的血继限界背后承载的伤痛。

“初代火影曾对我说，忍者就是知晓伤痛而忍耐伤痛负重前行的人，他杀了宇智波斑，因为对于村子而言他是‘恶’，而后他在手刃好友的悲痛中抱憾终生。团藏也说无论用多么肮脏的手段都要守护村子，他建立了根，在止水明明拥有更好的化解矛盾方案时，用我族禁术抢走他的眼睛，逼迫他跳崖自尽，我绝不承认这是正义。”

佐助饮尽杯中的酒，手指收紧微微发着抖：“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共同创建了木叶忍村，为了避免战争，自古厮杀的两族握手言和，而那些人只记得有一位宇智波斑曾经操控九尾企图毁灭村子，而不记得我族几十年来守护村子无数英灵。为了尚不可知的祸患排挤、抹杀我族，连不是忍者的妇孺都不放过，他们和村子里的受忍者庇佑的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同？而清洗之后他们又拿着我族的眼睛招摇过市，我忘不掉，卡卡西，我永远都忘不掉。”

“我同样不理解鼬的行为，但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我爱他，所以我对逼迫他的木叶高层的恨意更深一层，他们背着血债凭什么能如此安稳的活着？我曾经，为了木叶愿意献出我的一切，我相信每位忍者都有为村子献出一切的觉悟，但这不是他们随意决定忍者命运，把忍者的牺牲当成理所当然的理由，他们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人的生命和意志？”

卡卡西拿走青年手里的酒杯，佐助通红的眼睛直直望过来，三勾玉因为激动飞速旋转。男人支起上身，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右手，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按住他的脖颈，把青年颤抖的头颅贴在他的胸口，平复他的哀恸。

漫天烟火下，人们在街道上驻足欢呼，而卡卡西拥住了一个一直以来独自舔舐伤口，难得对人敞开心扉的青年。

一如当年训练时，他在夜空下拥住受到咒印侵蚀的少年。